【柯南乙女】第九章 斗兽场（下）
立花慎己将东京这座巨大的钢铁都市变成了他的斗兽场。
按照他当年的游戏规则，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知念柊梧和栗川岚都和警方有密切关联，应该是警方的四个，那么未知的便是四个在逃罪犯和四个普通人。
但茫茫人海，警方一时也无处着手，只好让几人在外活动的同时，密切跟踪保护。依据知念柊梧的意见，立花慎己这次很可能对他们几个身边的人动手，因此他们身边的人都被密切保护起来。
第一个出事的是远山和叶。她原本好好待在安全屋内，但保护她的警员昏倒之后就不见了她的踪影，跟她再次联系上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一个大型商场，成为了杀人凶手。所有人都知道有问题，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远山和叶。更麻烦的是，受害者是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四望月家的小女儿，来自上层的压力迫使他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服部平次迅速投入了这个案子的调查，但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在哪里设下陷阱。
第二个出事的是柯南，他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之后就避开保护他的警方消失了。
毫无疑问，警方内部出了叛徒。
狭长的通道内，风见迎面碰见刚好开完会议的知念柊梧：“知念教授！”
“风见先生！”
知念柊梧博学多识，待人又亲切有礼，如果不是那次与橘教授的对话，风见不会有其他想法，但目前的调查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知念柊梧在这其中做了什么。
“柊梧前辈！”栗川岚走了上来，见风见也在，对他打了招呼后便将知念柊梧拉走了。风见如今知道自己上司和栗川岚过去的纠葛，按说该提醒栗川岚一声，又怕打草惊蛇，只好按从昨日开始就单独行动的降谷零说的，继续让人盯紧知念柊梧、栗川岚和栗川见晴。
但紧接着，知念柊梧就出事了，米花饭店出现了爆炸犯，挟持了饭店内的所有人要求知念柊梧前去谈判，而后挟持知念柊梧一起上了顶层，突兀地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怎么办，栗川小姐？”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放在曾经打败过立花慎己的栗川岚身上。
栗川岚看着面前地图上标红的地点和可疑人物，她已经一夜没有睡，眼底泛起淡淡乌青。她现下翻阅的是远山和叶的案子。
“四望月家那边怎么样？”
“他们还是不肯松口。”目暮面色沉沉，四望月那边不断施加压力，服部平次那边的调查也陷入了死胡同，关键的录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完全静不下心来调查这边的事情。
“不，我是说四望月家的人跟你们见面的时候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立花慎己进入日本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要调查这些事，要完成眼下的布局以及完美地隐藏自己都需要充足的财力。
“你是怀疑四望月家的人被控制起来了，但是……”仔细回想来领回女儿尸体的四望月夫人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是假的便也罢了，他们行动被发现的话多不过被四望月家的人教训一顿，债多不愁，目暮不介意扛下来，如果是真的，被对方发现导致四望月家的人出事的话，一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栗川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颇为头痛，这时有电话打进目暮警官的手机里——柯南被找到了，只是目前陷入了昏迷之中。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目暮警官跟毛利一家和柯南都很熟，也有想从柯南那里了解的情况，赶去医院看望柯南。美国那边的警官和白鸟、栗川岚他们针对四望月家的事情开起了作战会议。
树大招风，四望月这样大的家族吸引了很多人围绕他们转动，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浑水摸鱼的可能。FBI对于这类事情颇有经验，白鸟和栗川需要做的是提供相关参考，就在这时目暮从外面闯进来，神色慌张：“栗川，柯南说引诱他离开和绑架他的人是——栗川千鹤！她好像被催眠了。”
栗川岚手中的笔当啷一声落到地上：“小晴呢？”
她慌慌张张要往外跑，这几天见晴一直和伯父他们在一起。
“我很抱歉，他失踪了，和栗川千鹤一起，我们去迟了一步。”
“栗川小姐，栗川小姐！”赶过来的风见扶住摇摇欲坠的栗川岚。
不过片刻，栗川岚便稳住了心绪，尽管面色依旧苍白，但声音已经变得沉稳：“他们最后出现在哪里？”
“去四望月家族企业的大厦的路口。”
栗川岚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是栗川千鹤的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立花慎己带着笑意的声音，似有冰冷的蛇顺着电话线游动过来：“岚，好久不见！”
“立花！”
“我在这里等你。”
电话挂断。
在犯罪心理中，很大的一个忌讳便是在和罪犯的沟通中被罪犯牵着鼻子走。栗川岚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被罪犯用人质的性命威胁结果导致了五年前的事情。那么这一次呢？
“有些时候，就算是陷阱也要去闯一闯不是吗？”作为母亲，她不可能放着见晴不管。作为栗川岚，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栗川小姐，”FBI的警官拦住栗川岚。
“你们那边的计划继续。我不去的话，他会暴走。”他的性格，自己不去的话，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这时候目暮又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医院给柯南体检的时候在他体内发现了奇怪的装置。”
——
四望月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内，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天色，面上带着的笑意如同湖面波光。
“不要动！”降谷零撞开办公室的门举枪对准男人。
男人转过身，稍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波本，我以为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知念柊梧，还是说我该称呼你为白兰地。”
知念柊梧转过身，面上还是素常那副表情，以温和的口吻道：“降谷警官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是知道那是一个陷阱了。”
昨天降谷零接到了新的命令，让他去和琴酒碰面。如果不是已经怀疑知念柊梧的身份，就算有怀疑他也会冒险去试探，但推测出当年发生了什么的他会做的当然是派出公安警察前去逮捕琴酒他们。
“我找FBI了解过当年岚失踪那件案子。”为了这件事，他不惜找上赤井秀一帮忙，“当年的事情就像做成的陷阱，只等岚上钩，而那件案子里有能力有条件这么做的是你。”
知念柊梧一脸微笑，示意降谷零继续说下去。
“我也查过岚当年作为实验体参与的实验，那是针对一种遗传病的实验，岚的父母死于车祸之前，她的父亲刚刚确诊。”
知念柊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那是家族遗传病，患者通常在三十岁左右发病，而后会在一年内死亡。岚很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知道自己活不久。正是因为这一点，立花判断岚很惜命。”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而我是那之后才知道的。组织里有许多技术是外面的医院做不到的，但轻易将岚暴露在他们眼中的话只会招致麻烦。所以我向那位建议了这个实验。”
降谷零握紧了拳：“只是这样吗？为了不被怀疑所以将她也放在实验名单里。还是你想让她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去，而后让她在明白过来那些人是因为她死的时候痛苦。”
他让风见问橘教授，知念爱她还是恨她，橘教授的回答是爱与恨的界限有时候并不分明。
知念柊梧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上面看见了已经被他洗去的鲜血，他的笑声低沉带着冰凉而瘆人的感觉：“或许吧，如果不是这样，这双手要怎么去抓住她呢？”她眼底有过于灼目的光芒，如果不将那光芒驱散，如何能够抓得住她。
“是啊，我是魔鬼，但同样是这双魔鬼的手，挽回了她的性命，降谷零，你呢？你对她不闻不问这么些年，可就是这样，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动摇了。当年你没能够相信她，现在这副样子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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